“听到《舞台姐妹》‘年年难唱年年唱、处处无家处处家’音乐，我会流泪，为前辈们的艺术创作精神而感动。”钱惠丽说。8月23日、24日，上海越剧院青春版《舞台姐妹》在天蟾逸夫舞台首演。越剧名家钱惠丽、单仰萍、许杰全程指导。

1965年，上海天马电影制片厂推出彩色电影《舞台姐妹》，谢晋执导，谢芳、曹银娣等主演，以旧社会越剧艺人经历为创作基础，以诗意的现实主义风格展现一对越剧姐妹花的坎坷人生。电影中，《梁山伯与祝英台》《三看御妹》《祥林嫂》等戏中戏与越剧艺人命运相织交错，构成戏里戏外、台上台下的镜像写照。

1998年，由薛允璜根据同名电影改编的越剧现代戏《舞台姐妹》在徐泾剧院首演，卢昂执导，钱惠丽饰邢月红，单仰萍饰竺春花，许杰饰倪涛，刘觉饰唐经理，张国华饰邢师傅，史济华饰阿鑫，章海灵饰沈家姆妈，袁东饰倪三老爷，讲述竺春花和邢月红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从绍兴乡镇唱红上海滩，观众从原始老腔慢慢听到越剧各流派的韵味初现。这部集中上海越剧院全院力量的剧目获得1998年上海国际艺术节优秀剧目奖、第9届文华新剧目奖，钱惠丽、单仰萍双双获得第17届中国戏剧“梅花奖”。

时隔25年，越剧《舞台姐妹》重现舞台，青年演员俞果、陆志艳、忻雅琴、冯军、张杨凯男等联袂演绎，原版编剧薛允璜、导演卢昂、作曲苏进邹、主胡徐延安、舞美设计杨楚之等多次现场把关。

钱惠丽回忆，自己演绎邢月红时，感受到越剧发展不易，“前辈们走过的路真的太艰难了，从乡村到上海大舞台，再到流派诞生，没有强大意志力，走不到今天。”投入《舞台姐妹》青春版指导，她为演员在舞台上展现的精气神和表演热情而感动。“《舞台姐妹》是我们自己人的故事，越是走到现在，我越佩服和敬重老艺人。上越青年一代演员已经长大了，现在是最好的时机，他们能从《舞台姐妹》取得新的发展进步。”

“对青年演员来说，《舞台姐妹》角色难度很大，尤其邢月红，她是演小生的女演员，生活中纯真、简单，甚至有点任性，要演得非常女性化，戏中戏部分，她又要变为小生。光靠唱念、四功五法，不足以把人物立起来。”钱惠丽反复说，“要充分塑造邢月红这个角色，只有技巧还不够。”

徐派青年女小生俞果挑战邢月红，她看了很多历史资料，“我一直演传统戏，现在演现代戏没有水袖、没有程式化动作，需要想方设法体会到角色内心情感，感动观众。最大挑战之一是演女人，到了戏中戏形象，又演小生，把两者做到对比很强烈，才能让观众感受到，一个是邢月红，一个是梁山伯。”

单仰萍记得，1998年《舞台姐妹》首演，上越所有老艺术家都在观众席见证该剧诞生，“2013年在天蟾逸夫舞台，老师们和我们一起参与《舞台姐妹情》，现在又有年轻人在《舞台姐妹》闪亮登场。他们有冲劲、有活力，传承的不只是表演，更是一种精神。”

陆志艳、忻雅琴同饰竺春花。在陆志艳看来，这是一个正直、果断、坚毅，有着多面性格的角色。忻雅琴一直观摩《舞台姐妹》录像，在《舞台姐妹情》中，她是群众演员，“我觉得，这是非常深刻的一部戏。”

张杨凯男饰演唐经理，性格温和的他与外向火爆的唐经理反差大，“许杰等指导老师一直给我鼓励，给我自信。”张杨凯男反复观摩刘觉、赵志刚演出唐经理录像，学习对角色的理解，“借用老师们的表演手段让我的角色表达丰富起来。”

许杰深深为青年演员的成长高兴，“通过几个月辛勤努力，他们学会了如何塑造人物。戏曲演员习惯靠水袖、扇子等道具传情达意，现代戏角色，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，演员靠自己的心理节奏，才能充分体现角色。孩子们非常用功，每天，我们在排练场有什么要求，第二天，孩子就能拿出新的演绎。”青年时，许杰进入上海越剧院，“艺术大家们带着我，给我做配角。1983年我主演现代戏《天鹅之歌》，吕瑞英、史继华、张国华等前辈跑龙套。现在，我继承老师们的优良传统，把他们曾经教我的技巧、精神传给下一代。”

栏目主编：施晨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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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：诸葛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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